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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一大召开期间，那个闯入会场的“不速之客”，究竟是什么人？ 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921年7月23日至31日分别在上海和浙江嘉兴的南湖召开。出席大会的各地代表共13人。另外，共产国际派荷兰人马林和赤色职工国际代表俄国人尼克尔斯基出席了会议。 7月，正是上海酷暑季节，30日晚上，一些代表陆续来到法租界望志路的一幢石库门李公馆里，他们将参加中共一大的第六次会议，也就是最后的闭幕式。不料会议开始不久，就有一个“穿灰布长衫”的不速之客从弄堂进来直接推开后门，闯入了会场。他借口寻找社联的人，四处张望，随即匆忙离去。富有地下斗争经验的共产国际代表马林提出中止会议，马上转移，从而改变了中共一大的会议进程。 代表们撤离后不到15分钟，巡捕房开来两辆警车，包围了李公馆，然后冲进公馆翻箱倒柜，严密搜查，并盘问了留守的李汉俊和陈公博。最后因为没有搜查到有价值的东西，只好怏怏而去。 一开始那个闯进李公馆的密探究竟是谁？经数年考证，到1991年终于查到了此人，他就是法租界巡捕房密探程子卿。 程子卿之所以能闯入一大闭幕会场，缘于参加一大的马林。马林当时是一位世界职业革命家，于1921年4月在奥地利维也纳领取前往中国签证时被捕。获释之后，他在去中国的路上，都受到了严格的检查。也就是说，马林来中国，沿途行踪都处于被严密监视之中。所以，马林在6月3日到上海后，为了不被驱逐，马上向荷兰总领事馆进行了登记，并以《地方经济学家》杂志驻上海记者身份公开活动。 租界警方当时也得到共产主义组织要在上海开会的情报。这情报是怎么被租界警方弄到的，现在不得而知。然而，当马林来到李公馆开会时，就已经引起了法租界当局的警觉。于是，法租界巡捕房派程子卿进入李公馆侦察，见机行事。 由于程子卿的闯入，中共一大不得不中止，7月31日，移至嘉兴南湖召开了最后一天的会议。 程子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生于1882年3月3日，江苏镇江人，初中毕业后在镇江的一家米店当学徒。1900年前，程子卿从镇江到上海谋生，在一个码头做搬运工，气力过人。在那里，程子卿结识了帮会首领兼“包打听”的黄金荣和丁顺华，不久三人结拜为青帮弟兄。 黄金荣于1892年进入法国巡捕房。1908年经黄金荣介绍，程子卿进入法国巡捕房当了巡捕。程子卿为人机警，办事能力强，官运比把兄黄金荣要好。辛亥革命前后，黄金荣经人介绍与当时居住在法租界的孙中山相识，并对其有所援助，因此程子卿也跟随黄金荣结识了孙中山。不入，程子卿还加入了国民党，升任法国巡捕房探长，并与居住在法租界内的国民党各派人物都有联系，和杨虎、陈群，同为青帮人物，彼此引为好友。 与黄金荣关系密切的程子卿，也参与了“四一二”政变。1920年代末，程子卿与杨景德女士结为连理。程杨两人皈依了天主教，育有两女一子。在法租界任探长期间，程子卿参与了宋庆龄领导的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活动并予以保护，一些中共党员被捕，经宋庆龄等向他“疏通”而获释。 1943年，汪精卫伪国民政府“收回”了法租界。程子卿先后担任汪伪市政府的督察处处长、督察处第二督察区主任督察长。 新中国成立后，程子卿留在了上海。因历史上的政治问题，程子卿受到了政府的审查，他便向宋庆龄求助。宋庆龄出面向有关部门作了说明，程子卿没有被捕。此后他赋闲在家。程子卿虽没有职业，但儿女均学有所长，成为医生、技术人员。1961年9月27日，程子卿病逝于上海建国中路家中，终年79岁。 当时，在程子卿手下做巡捕的薛畊（gēng）莘，晚年在他的法文版回忆录里说，闯入会场的事情，程子卿对他说过很多遍，因此记忆非常清晰。他甚至认为，是程子卿有意放跑了共产党人。薛畊莘说：“闯入会场的插曲载入史册，说的就是‘一个穿灰色长褂的法国巡捕密探’，打断共产党事先准备的会议议程。 事实上，很可能就是这个密探挽救了他们。法国巡捕们都很清楚，如果那个密探想抓住那些开会的人，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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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2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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